对于失去亲人的伤痛这一环,拉叔我一直都有着一种想像力。只是,想和理解又是另一回事。因为,想像的死去是还没死去。而真实世界里人死了,活下来的人对于死去的人的思念就会“开始”算起,在不同的生活节奏,不同的环境,都会对死去的人有不同的思念和感受。
我不觉得我特别坚强,不过我现在对于老拉叔的离去,感觉就好像知道他出远门去了,而且这辈子都不回来。我也知道他不再会打电话来,就算是梦见他,那也不过是我脑海里残留了他的影子在我的记忆力里头。
我不相信报梦。如果老拉叔能以报梦的方式来给我喊话,那我应该不少前度还没死就给我报梦投诉了。远的不说,身边的母老虎也有报梦过。我不管你给我什么玄学理由,尽管我再怀念某死去的人,我会确切的认为那是因为我的怀念而产生的“代入”梦点。
扯开话题一下,母老虎今次斋戒好像完全没有斋过。到了怡保市,她的第一餐就是怡保有名的鸡丝河粉。看着她吃,我都口水直流了。回到题内话,换句话说,清明节对于我这个人来说,就是生命中的其中一天而已。扫墓活动已经变成了形式上的种族传统仪式。
自从老拉叔走了以后,其实老妈也态度不同了。至少不会像以前一般为她老公挑这个选那个。与其说她失去了为老拉叔而活的方向,不如说她现在终于有机会为自己而活了。以前老拉叔在,她知道我老爸喜欢吃烤面包,她绝对不吃,免得老拉叔看着她享受又不能吃。
我嘛…随便点。反正天白肚子就是准备扫墓去。反正知道现在新型的墓地都是有管理费的,定时有人来给整洁,扫墓已经变成了单纯拜祭仪式。既然我们信教的,灵魂都已经登极了,剩下在地上的不就是一堆白骨吗?
老拉叔住这里,还留了个位给老妈。我没有不尊重的意思,不过一看到老拉叔的骨灰在一个瓦瓶子里,还有他那副眼镜,一本圣经,还有他生前喜爱的口风琴,忽然就想象到要是老妈也走了,那她的那个盆子装着她的骨灰,那岂不是变成了永远隔着个瓶子的亡命鸳鸯?还被永远关在一个格子里。我这都不敢想象了。
婆婆的在这里。我还没见过她老公(即是我公公,连坟墓都没见过),听说很早就回去唐山然后死了葬在不知那一个客家山。听说我婆婆是小五😂小三是第二个吧?忽然我的思想又从怀念到不知想去那里了。他们上去南天门不就济济一堂了?会不会打架啊。在那边就不再有其他地方可以逃了吧。
于是结束了这次清明之行…